信与不信,桓筠祯不纠结,已知她的诉求,就不怕她跑了,他彻底退开来,不再限制她的去路,而是用商量的口吻说:“孤有实话想说与你听,你认真听完,如果你想要权势,孤会是你唯一的选择,如果你除权势外,还想要真情,孤也能尝试着给你,与孤站在一边,绝不让你吃亏。”
没了压迫感,多了煽惑人心,危静颜气是消了,心里仍不是滋味,对他,真是半分都松懈不得。
她不会受他蒙蔽的,嘲讽回道:“尝试给我?我该感恩戴德,接受慎王殿下的施舍?”
他高高在上的态度,将人玩弄于鼓掌,还以为别人会被他轻易收服吗?
桓筠祯坐于花厅上首,轻描淡写地说:“别生气,甜言蜜语孤会说,真要说了,你必不肯信,为取信于你,只得说些难听的实话,你实在不喜,孤往后会注意的。”
危静颜:……
他这是做什么,把她当做是无理取闹的人吗,晓之以理,动之以利,她不会上他的当,任他说破天去,她不会也不敢再和他联手。
她不能让他占尽优势,即使是口头上的,她也要找回场子来,“慎王殿下是不是太自信了,笃定了我只能选你一人吗?”
他能给的,别人未必不能,而且还没有他危险,她最好的选择不是三皇子。
闻言,桓筠祯眼神犀利了起来,他轻抚着腰间的香囊,回道:“你想要别人的感情?那孤会向你证明,感情这种东西有多不靠谱。”
危静颜不甘示弱,“你以为人人都是你,我信经得起考验的感情。”
“是吗?”
桓筠祯低声呢喃着,嘴角扬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感情或许经得起考验,可人呢,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人,有缺陷就能被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