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至,埋怨之声便起。
“慎王殿下, 你们小两口斗气, 牵连我受罪是怎么回事?今日不给个交代, 我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程元章抱胸而立,专为问责而来。
他给桓筠祯清理太子一党的残余势力, 桓筠祯倒好, 后院起火,令他在朝堂上被人弹劾, 挨了一顿骂,罚了一年俸禄, 欠了他父亲一个大的人情, 还损了一间药铺。
银钱是小事, 他又丢脸又被骂的, 桓筠祯高低得给他个说法。
桓筠祯从一摞公文中抬头,淡然回道:“孤已知晓了。”
简单的回答,像极了是敷衍,程元章寻着一张最近的椅子坐下,品尝着下人们送上来的好茶, 不满意这个回答, “然后呢?你就打算这么轻轻揭过去?我白挨一顿骂?你白被人算计一遭?”
桓筠祯放下手中的公文,扫了一眼程元章道:“孤看起来是既往不咎的人?”
程元章乐了, 起身围着桓筠祯转了转, 便摇头叹气地打趣道:“人模人样的, 但确实也不像, 反而像个睚眦必报的。”
有了桓筠祯的保证,他也不生气了,一开始心中确是不爽,慎王一派和安乐公主一派面上应是同盟,甚至可归于同党,忽然让人背刺了一下,难免是气不过的。
程元章回过味来,气就消了,也意识到让人背刺的不止是他,还有桓筠祯,能见到桓筠祯吃亏,还是在一个早认为十拿九稳的女子手中吃亏,被皇帝骂一回都值了。
他揶揄的神情太过明显,桓筠祯不悦道:“适可而止,孤会睚眦必报的。”
程元章见好就收,收了开玩笑的心思,正色起来,“危小姐针对我,是想和殿下要什么?”
他就忙了这一阵,这两人的关系,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就算是被危静颜发现了什么,以三皇子的本事,没理由圆不回去的。
还是说,国公府小姐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