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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回来,是给殿下换个新的,助殿下安眠。”

危静颜温顺地安抚着他,同时伸手去拿回她的香囊。

指尖刚触及香囊,目的眼看着就要达成,却见那香囊转了个头,快速地回到了三皇子的身边,他在那一瞬收回了手,也抓紧了她的香囊。

功亏一篑,危静颜咬着牙,脸上仍维持着笑颜,“殿下不愿换新的?”

香囊也好,人也好,新的不都挺好的,他怎么就是不想轻易放手呢。

桓筠祯浅笑着,当着危静颜的面,将香囊揣入怀中,他薄唇扬起,笑意加深,“你有心,孤愿意,不过这旧的得等你用新的来换,万一你忘了,孤岂不是连原有的也都赔进去了?”

他说这话时,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危静颜是一点都不想笑了。

他一个王爷,在小小的香囊上,这么精明作甚,还非要以新换旧才肯还她,危静颜不死心,还想试一试,“殿下哪里的话,大夫都请了来,我一直关心殿下睡不安稳,缝制新香囊会时刻记挂着,旧的也趁着新做的时机,将香料换新,之后一并亲自呈给殿下,如何?”

她记得,强调自己会记得死死的,只盼着他意动,将香囊还了来。

桓筠祯将胸前的衣襟压严实,像是把怀中的香囊护住了一般回道:“不好,孤戴着已成习惯,旧的要了去,新的还没来,孤晚上没了你送的香囊,更加睡不好了,你忍心吗?”

忍心,她忍心的很,香囊若能拿回来,她的心就能跟石头一样硬。

可到了这一步,所有算盘落空,东西已是要不回来了,她怄得慌,也不好在三皇子跟前表现,只淡淡地说:“不忍,那就按殿下的意思吧。”

这下,桓筠祯是彻底恢复了往日谦谦君子的模样,言行举止都有一种令他人如沐春风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