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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静颜没想到她都如此说了,他还要进一步追问,这锅怎么就甩不掉呢。

承认了,再同他割席,是有些说不过的,用他欺骗一事为由头她不是没做过,效果并不好,还差点让她自己露了馅。

没办法了,她要试一下别的套路。

她在自己的大腿上重重地拧了一下,琥珀瞳中盈了泪水,她憋红了脸颊来,如泣如诉说道:“殿下自己心中有数便可,这种羞人之事怎么能逼我一个女儿家亲自说出口?殿下此举,让我不由害怕。”

她才不要留下话柄,让他将来有机可趁来寻她的过错。

该示弱的时候,她大可示弱,她不是文征武略的官员,也不是地位尊贵的王爷,女儿家本就该“含蓄”,这不正是世间的道理。

她秀眉蹙凤眼垂,眸中含泪,泪珠不落,她身上端庄的气质削减,娇媚之感渐生,望着是一副委屈可怜的姿态,心软些的人就会不再追求,好生安慰于她,她的目的也就能达成。

然桓筠祯从来都不是心软的,更不要说在她跟前已漏了部分本性,便连装着心软的必要也没了,他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嘴角嘲讽的笑意也没了,只板着一张脸,周身附上了一层寒冰,令人不敢轻易靠近。

他眼蒙灰雾,凝视着她这番作态,不发一言。

没有得到预想的反应,危静颜摸不准三皇子此时的想法,试探性地唤了他一声,“殿下?”

她应该表现得很完美才是,为什么他会沉默不语,是发现了什么,还是联想了什么?总觉得再和三皇子接触下去,她接近他的目和先前的逢场作戏就都要兜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