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他得了女儿的信, 她长大成人,亲事提上了议程, 危俞培此番回京, 就有了久住之意。
旁的亲近言语, 危俞培因久别不知如何开口, 只好就事而论,关心道:“颜儿所说要事,是指信中慎王一事吗?”
他这一路回京,打听了不少三皇子事迹和他的品性为人,只谈三皇子个人, 也算的上是良配, 然太子成了强弩之末,此时与皇子结亲, 难保不卷入夺嫡之争, 他又放不下心来。
他有意亲近, 消除隔阂, 危静颜看在眼中,顺势表现父女情深,于她更加有利,可她再如何冷静,如何演技出众,隔着那道跨不过去的坎,她没办法装出亲近来。
危静颜勉强挤出个笑脸,轻声回道:“正是此事,先前我与慎王殿下有交情,祖父也有意撮合,最近女儿发现慎王并非良配,然祖父那边已看好了慎王,慎王殿下也有来府中提亲的意向,女儿进退两难,想请父亲帮忙,回绝慎王殿下。”
她父亲凯旋,圣意正浓,兵权在握,他说的话更有分量,能为她省下许多麻烦事。
危俞培听罢,紧闭着唇角,他摩挲着腰间悬挂的,还未曾来得及卸下的长剑的剑柄,正从她这三言两语的描述中,拼凑事情的原委。
她在宫中和慎王有接触,回府后,他父亲莘国公和三皇子以联姻为凭联手,共谋大事,而她早心有所属,不愿听从府中安排,特来寻他帮助?
可这番猜测,和她的来信内容不太相符,她在信中说的是她和三皇子两情相悦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
危俞培小心地问她道:“你和慎王的交情是如何的,萍水相交,还是有些许意思?”
他斟酌着字句,不敢说的太明显,伤了女儿家的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