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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静颜知其意,仍不愿接过簪子。

他非君子,言行不可信,情意不可靠,尽早退身方是上策。

她偏过头,眼含失望,面露悲伤,哑声道:“君子成人之美,你和她郎情妾意,不容其他人横插一脚,我只能祝愿你们。”

她的豪赌,赌的是她选择的人不能有二心,若有二心,她的付出都将会为他人铺桥搭路,她自己惨败而归。

桓筠祯紧握着手中的金簪,又伸出另一只手想要触碰那不愿正眼看他的危静颜,却堪堪停在了距离她的脸庞一寸处。

他略显狼狈地回道:“我说过,我并无二心,为何连解释都不愿意听,在你心里,我当真是罪无可赦吗?”

他的手没有收回,虚空轻抚着她的脸颊,谨慎小心着,未曾触碰分毫,好似依旧在遵守着君子的秉性,非礼勿动。

他修好了簪子,他亲自解释,他深情凝视着她,他谨守着分寸,克制着不曾逾礼。

如果心软一二分,自会给他机会,信他为人,听他解释。

然危静颜并非轻易动摇之人,他越是情深,越是无辜,她的忌惮越多。

就如此刻,尊贵的慎王殿下垂着眉眼,带着请求,看上去一片赤诚,危静颜不觉得感动,反而是觉得有一股凉意冲上她的脊梁骨,令她动惮不得。

她嘴唇微动,冷静下来说:“当着阮家小姐的面,殿下不肯解释,非要私下解释,有什么是阮小姐不能听的,还是有什么不能让我和她同时听到。”

她要借着阮芷萱的名头,来和三皇子划清界限,名声不能再损,过错不能由她承担。

因而她必须咄咄逼人,必须撕破他那虚假又温和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