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筠祯没有隐瞒,他正色道:“重要,她说太子在梁州私开铁矿,矿洞坍塌,百十名百姓丧命,梁州上下隐瞒不报,伤亡百姓家属求告无门。”
“此事当真?”
危静颜没想到阮芷萱居然带了这么大一个消息来,梁州由皇后母族把持,属于太子势力范畴,其他人难以干涉。
这么大的消息,阮丞相告知三皇子,又是何意?
桓筠祯紧握着手中茶盏,神色不明地说道:“应该是真的,孤前两天得知,太子确实在梁州私开了铁矿,孤方才已着人前往梁州调查了。”
风起,花香愈浓,那抹紫色似乎也变得浓烈了。
危静颜和桓筠祯一同沉默了下来,此事意味着什么,她和他都心知肚明。
太子在朝堂已惹得众人怨声载道,宫中也不时有废太子的声音传出,眼下契机已经出现,只需要抓住,储君之位就能空出来。
那种结果,是危静颜想要看到的,但还有后顾之忧,她抬眸望向桓筠祯,问道:“阮丞相可信吗?”
不知是圈套还是机遇。
桓筠祯迎着她的目光,严肃非常,温润渐退,强势的气质开始隐隐浮现,“信与不信都无所谓,只待查明,我为国为民,都不能放任太子胡作非为,你可愿帮我?”
是我而非孤,一字之差,危静颜敏锐地捕捉到了。
也对,三皇子仁善之名在外,他知百姓受苦而因顾及不愿接手,那她就该怀疑他的秉性了,而且她看得出来,三皇子对那个位置是有争一争的意思的。
他和她的道路相同,没有理由不帮的。
他换了自称,是放低了身段的联手之意,危静颜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便说:“好,待殿下查明,以殿下的身份不适合打头阵,御史台有人受过安乐公主的恩惠,参太子一事,我们来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