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水火是不能相容的,取一必要舍一,已上了赌桌,赌注不好轻易改动。
暮色越发浓了,归时已至。
危静颜摇了摇头,将那些念头暂且收住,将来如何,不急于一时做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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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危静颜还在为春猎之日的情形进行分析和思索,北院有人来请。
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仪容,抵达北院时,国公府众人已是到齐了。
正厅内,莘国公夫妻坐于上首,李氏居右而坐,危静姝的父母居左,而危静姝跪在正中央,正低着头,小声抽噎着。
危静颜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乖巧地行完礼就待在一侧不说话。
既然是要给一个交代,她想看看他们的诚意有多少。
莘国公自顾自地喝着茶,老夫人见状,先说了话,“静姝啊,你可知错?”
危静姝怯生生地看向危静颜,泪眼汪汪的,可危静颜不动声色着,任她表演,她也只好委屈巴巴地说道:“我知错了,我偶遇着章元武,谈起了春猎,他得知我和姐姐也会去,就想着亲戚间打个招呼,我想着这也没什么的就同意了,谁知姐姐不认识他,有了误会,还和恪王起了冲突,我也不知事情会闹成这样,请祖父祖母饶了我这一回,下次我再不自作主张了。”
危静姝没有被危玉瑶供出来,这都是有人教她的,她自己觉得可委屈了,为别人背了这么大一个罪名。
老夫人威严不减,她看了看危静颜,才说:“你知错就好,可最该道歉的人,你还没给人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