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筠祯脸色难看了起来,他似乎是忍着愤怒,强行使自己保持温和的模样,来和她说话:“查探事情,证据不足时,便是先做猜测,再行求证,孤怕你误会,故而将最有可能得猜测告知,孤对五皇弟一无针对,二无非议,何来失了公道?你为何一再维护他,而轻视孤?你问孤是否信你,那你呢,可曾信任孤?”
危静颜被堵得无法可说了。
她能说什么,她能说她没有维护五皇子,是他冤枉了五皇子,因为幕后之人是她自己吗?她不能。
至于幕后之人另有其人的话,她更说不出口,因为再把事情扩散开去,得罪了人,说不定最后就查到她自己头上来了。
另一方面,也正是没有证据,三皇子没有明着跟五皇子作对,只是极其忌惮五皇子跟她接触,五皇子的每一次靠近她,都成了别有用心之举。
五皇子何其无辜。
危静颜无奈之下,想着先安抚住三皇子,她说道:“我自然是信殿下的,只是担心其中有误会,伤了你们兄弟间的关系,日后我离恪王殿下远远的,可好?”
她种下的因,该她承担这份果,她便如了三皇子的意,远离着五皇子。
有了这话,桓筠祯眉间愁云方才消散,他亲自给危静颜倒了一杯酒,轻声说道:“孤并非是限制你,只人心隔着肚皮,有前车之鉴,孤担心你会受伤。”
关切之词说的非常真诚,即使和她置气,也不曾大声,更不曾指责过她,三皇子方才一番表现,的确是个性情很好的。
任是他人见着了,都不会怀疑三皇子的。
“殿下是好意,我知晓的。”
危静颜领了他的情,喝下了他的酒,将她和他之间这段并不激烈的矛盾放下了。
但她不是其他人,她放不下心中的疑惑,不是什么强有力的依据,仅仅是因为她在三皇子身上看到了她自己的影子。
性情很好,就如同别人对她的评价一样,而她,并非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