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还真是有趣。”
一金冠华服男子走出来,此人眉飞入鬓,目似刚星,英气俊朗,通身上下均贵气,他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危静颜的对面,上下打量着她。
“恪王殿下安好。”
她认得他,他是五皇子恪王桓筠祁,皇贵妃之子,听闻此人性情骄纵,不喜约束。
眼下他直白地盯着她看,失礼之举,真是应了传闻中的骄纵了。
桓筠祁在危静颜皱起眉想要离去时,又和她搭话道:“本王以前以为你是正经无趣的性子,原来不是啊,你虽言辞消极了些,不过蔑视神佛的那份勇气,挺不错的,本王很欣赏。”
贸然出现个皇子,还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而且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方才那番话,是连带着把他这个来云林寺的皇子一起给讽刺了。
危静颜权衡着,要不要冒着得罪人的风险,转身离去。
她想离开应当也没事,五皇子是皇上宠妃之子,从小备受宠爱,如今太子势微,废太子的言论甚嚣尘上,那之后,五皇子便是三皇子最强力的竞争者,也就是她的对手了。
不过面上功夫还是要做到位的,她知书识礼的形象不能丢,“国公府众人尚有要事,我不能久待,就此告辞,还望恪王殿下不要见谅。”
桓筠祁笑了,毫不客气地拆穿她说:“若是以前你说这话,本王肯定信,可听完你刚才那番言论,你说这话定然是随意找了个借口,想要避开本王。”
不然呢,给了体面的台阶,他顺着下就好了,自己非要说出来,不是让他自己没面子吗?
危静颜觉着有些纠缠了,她此刻没有心情和他周旋,国公府的人可都在着云林寺里,万一被谁见到了,解释起来就很麻烦了。
她们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她的,说是偶遇,没人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