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王府马车能被冲撞到,莫约有两种可能,一是对方急速行驶,二是对方有意为之。
程元章已弄清楚了,阮丞相家的马车速度并不快,那无疑就是冲着慎王本人而来的。
这些世家小姐们,怎么一个个都喜欢装出来的假象呢。
桓筠祯回想了一下,问道:“阮丞相的庶出孙女,是谁?”
好像是有这么个人来着,应该是最近见过的。
“你怎么把她忘了?就是那个在各种宴会上,总跟着别的小姐一起来跟你说话的那个。”程元章试着给他描述,见他没说话,也不知是想起了还是没想起。
不过,到底是多年好友,知道如何描述能让人想起来,“十年前的元宵宴,你救下的那个小女孩,就是她。”
桓筠祯的神情总算有了变化,他放下了手中的公文,“她真的经常找孤说过话吗?”
“我还能骗你不成?以我过目不忘的本事,我都能说出来她在哪些宴会上试图给你搭话,又被你如何扯着男女授受不清的大旗给忽视了。”
他这是面具戴久了,没用处的人就用礼貌的外衣给全部忽视。
君子的有礼是真的有礼,而桓筠祯的有礼,其实是骨子里的冷漠。
桓筠祯起了身,对还待在原处的程元章说:“走,去见见。”
嗯?程元章疑惑了。
虽说是他故意提出来想要打趣一下桓筠祯的,可他会答应见那位姑娘,是不在他的预料之内的,他还以为他会同往常一样,打发他去好声好气地拒绝人家姑娘。
起身时,程元章又看了看那坛酒。
“那这坛桃花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