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公主喝着她递过来的茶,试图宽慰她。
危静颜挑眉,轻呷了一口茶道:“多谢公主殿下,一会儿我吩咐下去,让各处的掌柜们把账本都交到公主府来,有劳殿下费心。”
安乐公主茶也不喝了,一个劲地叹着气,“别这么冷淡,这种时候你应该感动,而不是趁机给你自己减轻负担,唉,本公主真是想不明白,你说慎王他怎么就会被你给骗到呢?”
大抵是因为她家世显赫名声又好,还演的一手好戏。
危静颜是这么想着,恍然间又想起今日和三皇子的交谈,那一丝的违和感又冒了出来了。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是他不对劲,还是她哪里做的不好?
为何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危静颜不是第一次想这个问题了,她却一直想不通,好似是身在此山中,却不知路在何处的感觉。
眼下,有正事要商,她现将那些想法置于一旁,询问安乐公主:“慎王殿下想要推选一人为盐铁使,欲借公主这条捷径,公主以为如何?”
帮与不帮,皆有利有弊,她想听听公主的看法。
三皇子的意图是想澄清官场,举荐个清廉之人上位,事自然是好事,可清廉这种东西,谁说得准,前一任盐铁使说不准在上任前也是清廉的。
因而,与其相信不熟知的人,不如相信利益。
安乐公主是个喜欢图松快享乐的人,公主府多数事情她都乐意丢给危静颜拿主意,难得见到危静颜犹豫不决的样子,她点着人的眉心,笑道:“本公主都听你的,你要是拿不定主意,那就抓个阄,抓到哪个算哪个,人啊,哪有不出错的,有本公主在,偶尔出几回错也没事,本公主兜得住。”
安乐公主说这话是很有底气的,她早逝的双亲是为了当今圣上争夺皇位而牺牲的,有这份恩情在,不管危静颜做了什么,她都能保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