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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静颜从慎王府离开时,是桓筠祯亲自送上的马车,给足了她体贴和体面。

回府的途中,甘棠钦佩又羡慕地夸赞这少见的良缘。

“慎王殿下对小姐是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全京城也找不出王爷那样温柔的人,小姐将来定是大富大贵的命。”

在国公府的待遇远不及慎王府的,甘棠自觉她这一趟跟着出门是见了世面的,等到王爷上国公府提亲的那天,她的立场大概也是要变动的。

当前途无限的王妃的心腹,到底要比国公夫人的婢子要出息。

这下,甘棠不止言语,连举止都变得恭敬起来。

危静颜对她微笑着,并未说话。

甘棠从她的沉默里,以为她是默认了,暗喜着这亲事也该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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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春的天,阴晴不定,乍暖乍寒。

一两日的晴空又被阴云笼罩,淅淅沥沥的雨敲打在竹叶上,竹香侵入室,雨意更显浓烈。

危静颜停下笔,仔细检查一遍,静待墨干。

一切无误后,她将信纸装入信封。

信封上书写着“父亲大人右领军卫将军福启”。

边境之战已接近尾声,莫约两个来月,她父亲便要回京。

也是时候给她尚在边疆打仗的父亲写信,顺道提一提三皇子慎王和她之间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