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其央越哭越凶,一抹泪痕,放出狠话:“我以后再也不要和爹说话了。”
然后苏其央就跑了。
苏夜看看桃木,又看看苏其央的背影,一屁股瘫坐到地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一笼屉挨着一笼屉的馒头,有羊肉馅、鹌鹑馅、糖馅、枣栗馅、豆沙馅、炒米馅、酸菜馅和麸蕈馅的,白雾缭绕,冒着热气。
蒸羊羔,上头浇了一层恰到好处的杏酪;拨心面,做成槐芽温淘,用红烧肉做浇头;蒸子鹅,就着蒸熟的香稻米;还有那薄皮包子、蟹黄包子、灌汤包子和乳饼。
满满一大桌的佳肴,甚为丰盛,看着令人垂涎三尺。
若是在从前,苏其央还没闻见香气呢,嘴里就开始吃了。可她今夜很生气,所以一口也未动。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项宇想缓解一下气氛,于是跃跃欲试,随便吃了个馒头,说:“古人云:‘天下风流笋饼,人间济楚蕈馒头’苏伯父做的这个麸蕈馒头真好吃!香菇味儿浓厚,面筋也十分劲道!”
苏其央闻言狠狠地瞪他,小声地嘀咕着:“好你个项宇,不帮我说话就算了,你还夸他。”
项宇尴尬地笑笑,不再说话了,垂首吃馒头。
“阿央,爹爹和你道歉,下晌时是爹爹不对,不该乱发脾气。阿央历来宽宏大量,原谅爹爹这一次好不好?”苏夜眼见苏其央赌气地不吃饭,纠结了半天的措辞后,郑重地向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