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那种以前人家结婚时买的喜盆儿。
“朱…遇。”知夏开口。
“呦。”朱遇眯了眯眼,“您这是谁呀,咋还知道我叫什么?实在是对不住,我这人记性不好,您要不自报下家门?”
知夏听着他一口北京腔,把阴阳怪气发挥到了极致,她也不恼,顺着他的话答:“知夏。”
“谁?”
知夏默了默,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朱遇长长地“哦”了一声,“想起来了,就是那位仗着家里有钱有势乱欺负人的公主呀,您怎么贵脚踏贱地,来这儿呢?”
知夏看着朱遇,以前他们一起吃过饭,朱遇作为盛怀风的朋友,每次对她都很热情。
这人和盛怀风一个样儿,插科打诨没个正形,学的是美术,身上还有点艺术气质。
后来她和盛怀风闹掰,朱遇挺生气的,来找她说过一些话,但都没有现在这么难听。
再后来,知夏连同朱遇的联系方式,也一并删除了。
彻底和他们断了联系。
知夏笑笑:“我高中在这儿上的学,回来看看。”
朱遇哪里不知道她高中在京藤上学。
他就是纯粹看这女的不顺眼,假模假样,当初把盛怀风害得那么惨,她一点儿自责之意都没有,继续过着她人上人的生活。
朱遇觉得这辈子他最眼瞎的时刻,就是当年在银河巷第一次看到知夏时,他竟会觉得这女生是个心思单纯的乖乖女。
知夏问:“你怎么在这里?”
她记得,当年朱遇考得不错,去了央美。他们都是一届的,按理说,朱遇今年也应该毕业。
朱遇站在台阶上,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进屋,“啪”的一声,把小卖部的门关上。
又从里边给门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