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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夏当时抬起头,直视着陈骏,问:“和你有什么关系?”

陈骏一愣,没想到她说话这么直接,语气轻蔑地道:“他现在在哪儿,钰成吧?就那个破烂学校,人去了就是废了,想想也考不出什么好成绩,他家是不也挺穷的?”

知夏依旧盯着陈骏,她一向好脾气,以至于给人一种错觉,那就是谁都可以在她面前说三道四。

她冷下声音,不无嘲讽地说道:“他再怎么样都比你好,你爸爸去年性骚扰女员工的事儿,让你很光荣吗?”

陈骏立刻变了脸色,骂骂咧咧地起身离开。

“吱啦——”椅子拖地,发出十分刺耳的声音。

知夏坐在原位上没动。

陈骏的爸爸做企业做得很大,去年忽然被爆出性骚扰的丑闻。

不过陈骏投了个好胎,他姥爷的背景很厉害,最终舆论被改写,变成了那个女孩儿为了讹钱而造谣。

虽然消息被压了下去,但知夏听大人们聊天,知道确有此事。

那女孩儿后来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屡屡被威胁,还数次割腕,却已经没有一家新闻媒体敢接她的投稿了。

知夏很少这么刻薄,更讨厌拿对方父母和家庭说事儿。

但陈骏,犯了她的原则。

下课后,知夏把陈思河给的资料和全部讲解,以及她自己做的笔记,全部拍下照片,发给了盛怀风。

……

今天,知夏已经不用再为一道导数题,或是一道电化学的题目而发愁。

但她看着那些背着书包、哈欠连天的身影,心头依旧,不自觉地,微微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