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朦朦胧胧间。
她感觉身边有人过来,帮她脱了鞋,将她抱进被子里。
苏晚烟是易醒的人,睡眠被人打扰特别不爽,嘟嘟囔囔想翻身又被疼醒。
“时淮弋,你可真闹腾,”她半睁半闭着,不满道,“我要睡觉,你别打扰我。”
时淮弋俯身帮她把外套脱掉,又掖了掖被子。
“还疼吗?”他低声问。
“疼。”苏晚烟一点儿没掩饰,黛眉皱着,可怜巴巴,“难受。”
“所以你快让我睡觉,睡着了就不疼了。”
时淮弋轻抚她额前碎发。
“烟烟乖,”他声音柔得不像话,“要是忍不了,让医生过来给你输点止疼消炎的点滴,晚上能休息得更好,嗯?”
额间有他暖暖的手掌,耳朵里还有他温柔的嗓音钻进来,苏晚烟朦朦胧胧的,抓住他的手不肯放。
她点点头,“好。”
时淮弋起身去叫护士,苏晚烟却死死拉着他的手。
“不要走。”她低低喃。
“时淮弋”
后半夜,她在梦中不止一次喊他的名字。
“要是前些年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这样她每次受伤,都有撒娇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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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晚烟在病床上醒来。
昨晚的点滴已经打完,针也拔了,她都没什么印象。
时淮弋正在沙发上处理工作,见她醒了,将电脑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