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厌抬眸瞥了那个同学一眼,眉眼冷淡,“没什么事。”
没等对方回应,他大步向前走去,将同学的嘀咕和好奇的眼神尽数抛在身后。
他还是去晚了。
秦厌找遍了整个小钟楼,没有在任何一个教室或杂物间看到阮甜,但他心里不妙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
路过小钟楼二楼的女厕所时,他听见了阮甜的哭声。
门是从外面锁着的。
“你别进来!”阮甜隔着门板啜泣,在无数次的迟疑和难以启齿后,断断续续地说,“陈婉她们把我的裙子撕坏了……”
她又哭了。
秦厌心底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愤怒。
“林州。”他一字一顿,仿佛每个字都浸着怒意,即使阮甜隔着门板看不见他的表情,也能感受到他话语中那股如同猛兽连肉带骨嚼碎猎物的凶戾。他很轻地笑了一下,毫无笑意,“他就是这么保护你的。”
门板后,阮甜的哭声停滞了一瞬。
“秦厌,”她轻轻地说,“你别这么说……这不是他想的。”
秦厌猛地侧身,一拳无比用力砸在门板边的墙上。
“你总是帮他说话。”他低声说,几乎像是某种危险的大型凶兽在低吼,“明明小时候我们说好了,长大后我来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