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们现在平和的嬉笑怒骂才是对尖牙利爪的伪装。
毕竟兔子急了,都能把整个江城糟蹋个底朝天。
他没法解释自己看见沐白传送回来的画面时,听见秋心悲那句感叹时的心情。
像是一腔热血冻结成冰。
狼妖暴戾兽瞳如鬼火暝瞑,而沉浸于甜蜜恋爱中的狐妖猛然惊醒。
他也是这样的。
但阿音不是。
他甚至不敢和叶韶去讲述自己很多可以被称为卑劣的想法——尽管叶韶很可能早就知道了。
他想把她关起来,不想让她再把视线投向别的人,但是他又要去为了青丘报仇,因此他真的动过把叶韶关进画卷里的念头。
找画妖调节一下时间,到时候对于叶韶来说只是在画卷里睡一觉的功夫,醒过来时曲泠已经大仇得报,可以专心地陪着叶韶。
可每当他想要去付诸实际的时候,他又会想起叶韶明亮的笑,和他被父亲骗进秘境里的三百年。
他不想让沧海桑田的悲怆笼罩叶韶。
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他甚至也想过要把叶韶吃掉,让她彻底成为他的一部分,无法轻巧地转身离开。
而这些偏激和不可理喻的执念,都源于他的妖族血脉,深深植入他的骨髓,是他无可抗拒的本能,是他性格的基石。
他现在尚能够抵抗,但是以后呢?
“没事的。”叶韶说,她被曲泠抱得很紧,挣不开,“真的,你相信我。”
曲泠不说话,只沉默地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