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转瞬即过,独孤承自在御林军中练兵,轩辕昭昱也自在临淄城做他的藩王。
五月时,皇帝终于下旨要征伐二王,同时一封密信也到了临淄王府。
轩辕昭昱看完信后,即刻便烧了,随即也到海边学着独孤承观了一回沧海。
海风凛冽,轩辕昭昱施施然地坐在一块礁石上,独坐了半个时辰,才一边起身,一边对张总管道:“我之前给小侯爷备好的东西可送至洛京了?”
“是,前几日便已送到了。”
轩辕昭昱笑笑:“那便好,再八百里加急,将我的这封密折送进宫去。”
他和独孤承的事情,张总管即使知情也不敢过问,便只好诺诺称是。
“人事我已尽了,剩下的便看圣意与天命吧。”
轩辕昭旻近来很是烦恼,他烦的不是顾秉,自家勉之温柔小意、顾全大局,他从来放心得很;他烦的也不是周伯鸣,那人纯粹想得太多,自己无能为力,也懒得去管;他烦的倒也不是北疆的战事,毕竟准备万全,又有这么多忠臣良将,不愁不能毕其功于一役……
他愁的是那个每过两个时辰便来问一句“轩辕昭昱到哪里了,他怎么还没到?”的嫡亲表弟。
“陛下,临淄王的密折到了。”
轩辕昭旻打开密折,本以为是歌功颂德表忠心的客套话,还想一目十行地看过去,可惜只看了三行便铁青了脸,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