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当年要人哄着睡觉,一打闪便哭的小独孤……”
还不待他说完,独孤承便端了酒杯直灌下去:“明日我就要回京,兴许过个七八日便要远征,你不为我壮行就算了,还老是灭我的志气,你适可而止啊!”
轩辕昭昱也不恼,笑笑地将酒饮了:“你啊……”
想了想,他又道:“皇兄想让你积攒军功,定然会给你一些兵马,可若不是你自己的亲兵,到了战场上未必全然服你。在军中如何施恩,如何立威,同在内宅或是朝廷也无太大区别,皇兄与我都教过你,我也不担忧了。可是你切记,小心埋伏,不要冒进,对身边的人更要慎之又慎,若是出了叛徒……”
“行了,怎么和嬷嬷一般啰唆。”独孤承端详着他的神色,也将自己杯中酒一饮而尽。
轩辕昭昱摇头,还想说些什么,却是一怔——一股热流从腹下传来,纵使他再清心寡欲、不通人事,也知道这是什么。
独孤承踱到他面前,挑起他的下巴。
“你!”轩辕昭昱眼中冒火,“放肆,还不赶紧将解药拿出来。”
独孤承摊手:“不过是寻常春、药,哪里来的解药?”
轩辕昭昱深吸一口气,努力抑制心中欲念:“别闹了,这种玩笑可不是好开的。”
“我没有开玩笑,我也不是什么无知稚子。”独孤承的目光里含着太多说不清的东西,“我给你两条路选:现下就在门外,有个你母妃挑好了,待你成婚后塞到你房里去的婢女;”他勾起唇角一笑,一双凤眼里水波流转:“还有一条路,就是……”
轩辕昭昱像是头次见他般眯着眼打量他:“都说你像陛下,可我觉得我那好皇兄可没你这么大的胆子。独孤承,你恃宠而骄!”
“对,光有宠没用,”独孤承的手已经悬在轩辕昭昱的衣襟上,“还得有爱。嫌我骄横,大不了你之后杀了我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死得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