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会去,对吗?”独孤承眼睛一亮,抓住他的臂膀。
轩辕昭昱笑笑:“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怎么,这么想我以身涉险?”
独孤承嘟囔道:“我从前也未打过仗,心里也是怕的,若是有你一道,到底踏实些。”
他早已长成清新俊逸的翩翩少年,想起京中旁人对他的考语,轩辕昭昱不禁觉得发笑,看他这无赖模样,纵然算是有些小城府,又哪里会和他那心机深沉、凉薄无情的皇帝表兄相类?
明明还是个没长大的、还需人疼宠照拂的孩子。
一路奔波,独孤承已是累极,便沉沉睡去,睡醒之后,却不见轩辕昭昱踪迹。独孤承眸光一闪,对周遭下人使了个眼色,便换上内侍的衣物,悠然起身。
他自小顽皮,偶尔也会换上下人的衣裳四处闲逛,故而下人也未觉得有多稀奇,一路见他也不行礼问安,权当不曾见过。
他从王府回廊中穿行而过,低着头进了内宅,四处张望一下,便悄然到了小佛堂门外。
自从被接来临淄奉养,赵太妃便一直潜心礼佛,不问世事,除去轩辕昭昱晨昏定省时,几乎不与外人打照面,就连独孤承这些年来也只在几个节庆时见过她寥寥数次。
“看看这个,是闻喜裴氏的女儿,我觉得倒是不错。还有这个,清河崔氏,尽管博陵崔氏更好些,可这个也相当不错了。还有这个,出自吴郡陆氏,江南烟雨里长大的女子,肯定温婉贤淑。”
赵太妃的声音带着几分恳切,这些年想来也是为轩辕昭昱的婚事操碎了心。
“我并不在意,全凭母亲做主便是。”轩辕昭昱淡淡道,“只是未来几月,朝局莫测,恐怕我也将带兵出征,成亲还是再缓缓吧。”
赵太妃欣喜道:“那依你的意思,议亲却是不妨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