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实在太像他表哥,轩辕昭昱看着那张小脸,忍不住便伸手掐了上去。
“做什么,疼!”独孤承皱了皱脸,却也没挣开他,反而趁机将那宣纸够了过来,仔细端详那字,“诶,你为何不练飞白书?”
轩辕昭昱好笑:“我为何要练飞白书?”
“表哥说,要成大事,要做伟丈夫,都要练飞白!”独孤承挺了挺胸,俨然以大丈夫自居。
轩辕昭昱本是个冷清的性子,见他好玩,心肠也柔软了几分,将笔递给他:“那便让本王见识见识大丈夫的飞白。”
独孤承干脆爬进窗来,认认真真地提笔运笔。轩辕昭昱冷眼看着,发觉这小侯爷虽然顽皮,可被教得极好,显是有名家指点。
不过说起来,独孤承父祖均殒身于元祐之难,当皇后的姑母也郁郁而终,独孤家除去他和两个堂弟,竟已再无血脉传承。
他又是长房嫡子,他那太子表哥自然对他寄望颇深,用心请人教导倒也不如何奇怪。
只是苦了这么小的孩子,明明是个再烂漫不过的性子,却被束缚在这么多条条框框里面。
轩辕昭昱禁不住伸手握住他手腕,一笔一画地带着他写了几个行草:“春光应不负少年。”
独孤承瞪大眼睛:“王爷你的字也很好看,我能学吗?”
“有何不可?”轩辕昭昱兴致上来,当真耐着性子教了他两个时辰,还顺便教了他几篇文章,一直到晚膳方罢。
从那日起,他便似乎多了个小尾巴一般,独孤承整日黏在他身后。轩辕昭昱本就对他高看几眼,也便随他去了。
偶然想起过几个月这小祖宗还要回去,轩辕昭昱不由得还心生几分怅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