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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容清棠垂眸思索着什么。

游僧四处行走,即便姑母曾到过他所属的寺庙,错过对方的可能性应要远大于遇上。

这种寻人的法子,可能更像是凭着一股子执念。

容清棠有了某种猜测,她问卫时舟:“你知道那人的身份?”

卫时舟微微颔首,说:“姑母和父皇也知道。”

当年姑母为之出走,卫时舟的父皇便命人暗中查探,但最后得到的结果实在出人意料。

“他自十五岁那年起,便是海山国的大相。”

“姑母知道自己在这些寺庙中寻不到他,所以她其实是在等,等他再来见她一回。”

十日之期,是她给自己定下的。这十日过后若仍无望,她便决定放下了。

听了这话,容清棠心底有些讶然。

她曾听父亲说起过,海山国崇尚佛教,当今的大相更是以温善悲悯而受人称颂的佛子。

可卫时舟之前分明也说,近日海山国的大相设法给他传来了密信,称想与他合作屠灭海山国皇室。

这样复杂多面的一个人,当初又是为何来了长安城,还与异国的长公主之间产生了如此深的羁绊?

“那十日之内……他会来吗?”容清棠忍不住问。

卫时舟温声说:“他已经来过了。”

“但他只在长安城中停留了一个时辰,便踏上了返回海山国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