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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皇上分明发现了他,却没有任何反应,耐心地为容清棠挑好一束花后便重新进了院子,任由他于暗处旁观。

但谢闻谌的神色很快恢复如常,随即态度随意道:“进不了后宫,我只是远远瞻仰皇后容颜而已,没做什么别的。”

安王难掩怒意道:“这已是逾距!你还想做什么别的?!”

“我想做什么,父亲不知道吗?又何必再问呢?”谢闻谌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

“我只是想要我自己原本的妻子。”

比起以前的谢闻锦,谢闻谌更加嫉妒容清棠如今的夫君。

昨日只是看着容清棠和皇上一起研墨写字,谢闻谌的嫉妒便几乎压抑不住。

容清棠和皇上当晚原本是分房睡,但夜里下起雨后不久,容清棠却又面色焦急地进了旁边那间屋子,翌日清晨才出来。

后来谢闻谌还看着皇上背着容清棠走过那段泥泞小路。

两人那般亲密无间,相处时似有绵长情愫化为实质在两人之间流淌。

“无论如何,私闯宫廷或觊觎君妻都是死罪,你切记。”

安王正欲再说些什么,却察觉了什么。

他转而朝门外道:“想听大可进来听。”

谢闻谌唇边带着一抹讽笑,嘲道:“他的命可真硬。”

伤得那么重都没有死,不仅从鬼门关走了回来,还有力气从他自己的院子里来父亲的书房。

须臾之后,谢闻锦便推开门走进了书房。

见谢闻锦带着伤仍要来这一趟,谢闻谌故意提起:“容清棠染了风寒,病得很重,陛下正寸步不离地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