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把匕首实在捅得太深,伤及内里,太医们也只能尽力一试,不能保证什么。
安王和谢闻谌都在屋内,沉默地看着太医们忙碌。
无人能想到,名义上已经死去的刘楚楚不仅没有就此离开长安,反而堂而皇之地在长街上行凶,还在伤了谢闻锦后迅速没了踪影。
而令谢闻谌没想到的是,谢闻锦竟没有当场毙命,还留着一口气,让太医们有尽力一试的余地。
不知过了多久,几名太医才得空抬袖擦了擦自己额上的密汗。
其中一名太医行至安王面前,行了礼后如实禀报道:“王爷,下官已为二少爷缝合了伤口。但二少爷近来实在受了太多的伤,身体底子愈发差了。能不能熬过来,便看今夜是否会高热不退。”
安王的声音里少见地有了些疲惫:“有劳你们了。”
太医连道“职责所在”,却忍不住暗暗觉得自己不如干脆在王府住下来。
就这一月以来,太医便已经前后为安王府的二少爷治了好几回伤。最近的一回是断腿,这回是刀伤,都凶险不已,性命垂危。
也不知他这回还能否撑过来。
另外几名太医暂时到安王府中的厢房休息,留了两人继续守在谢闻锦身旁。
“父亲,母亲今日头疾犯了,您过去看看吗?我留在这里便好。”谢闻谌说道。
安王看了他一眼,眉间微蹙,似是在猜测谢闻谌的用意。
谢闻谌笑了笑,问:“父亲是在担心我会对他做什么吗?”
“他生死未知,我不会胜之不武。”
安王看了看脸色苍白地昏迷在床榻上的谢闻锦,犹豫了片刻,还是说:“我先去看看你母亲,很快就回来。”
“好。”谢闻谌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