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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笔仿了那幅画,却刻意把谢闻锦的身形画得没那么像。模糊间,画上的新郎官可以是谢闻锦,也可以看作是他自己。

但笔墨阁里的一个手下动了贪念,将画偷去卖了几千两银子。怀谷已将那人处死了。

终于等到容清棠与谢闻锦和离,可怀谷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容清棠即将被立为皇后的消息便已在长安城中传遍了。

而容清棠事先竟对他只字未提。

怀谷缓步迈下楼梯,一面朝容清棠靠近,一面继续问道:“是我有哪里待你不好吗?”

“为何宁肯选那个与你相识不足一月的人?”

怀谷此时已不是平日里那副彬彬有礼的君子模样,眼神与言行间都压迫感十足。

带给容清棠的不适感不亚于在猎苑时的谢闻谌。

她身边怎么接连有这样的人出现?

容清棠暗忖道。

容清棠本就站在楼梯下方,被迫近的怀谷逼得退了几步,只能抬起头仰视他。

身后的群青与绿沈戒备着,提防怀谷会忽然朝她接近。

怀谷冷淡地瞥了一眼群青和绿沈,声音里没什么情绪道:“师妹的这两位护卫,是在防我吗?”

“你该知道,师兄绝不会伤害你。”

容清棠干脆退下楼梯,回到一楼的平地上,平静道:“师兄待我很好,但于我来说,怀谷师兄和另外两位师兄之间并无不同。”

容清棠待怀谷并无男女之情,更从没想过会与他有什么别的关系。

怀谷饶有兴味地笑了笑,低垂着眼眸重复道:“并无不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