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今夜,身上那些羞于启齿的渴求与变化一寸寸地打断了她的骨头,也碾碎了她的尊严。
而把她变成渴望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的妓子,便是她父亲为她成为皇后一事所做的筹谋。
何其可笑。
翌日。
昨夜到底不算平静,容清棠睡得不是很好,早早便起身用了早膳。
卫时舟说之前怀谷师兄送来的药囊有问题,但容清棠把他之前送来的别的药也分了一部分拿给卫时舟,太医看过之后说那些汤药可以正常服用。
是以照常用蜜饯佐着服完药后,容清棠才问柔蓝:“刘楚楚离寺了吗?”
柔蓝摇了摇头,有些犹豫地说:“还没有,今早我去敲门也没人应。”
一直记着姑娘说的话,柔蓝即便心有疑虑也没有进去。
容清棠柳眉微蹙。
容清棠其实毫不在意刘楚楚的死活。但外人并不知道皇帝住在云山寺,刘楚楚若是中了媚药后死在寺中,刘相肯定不会轻易让这个消息被压下去。
若刘相将事情闹大,到时要么卫时舟会沾上莫须有的暧昧猜测,要么云山寺和寺中的僧人恐怕会遭人议论。
卫时舟是明君,他的声名绝不能沾染任何污浊。
容清棠并不信佛,却也对庄严肃穆的云山寺和在这里修行的僧人们保有敬畏。不该用这些喧嚣与尘埃扰了他们的清修。
是以容清棠只考虑了几息,便决定过去看看刘楚楚的情况。
走到昨夜刘楚楚待的那间寮房外时,柔蓝替容清棠推开门,明媚的春光自屋外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