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楚艰难地摇了摇头。
父亲派的人没有和她说这个,应不是那种会要人性命的药。
得了她的回答,容清棠才和柔蓝一起将刘楚楚从地上扶起来,把她带去了容清棠所住的寮房旁边那间屋子。
“除了这间房以外,我不会再帮你别的。”容清棠站在门外,语气无波无澜道。
“门不会上锁,也不会有人进去照顾你,你随时都可以离开。”
话毕,容清棠便让群青关了门,只留了刘楚楚一人在屋内。
群青继续守夜,容清棠和柔蓝重新回了各自的屋内,仿佛今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暗处,得了护卫禀报,知道刘楚楚被刘相送来云山寺的卫时舟无声地看着这一切,没有现身。
若是刘楚楚当真按照刘相所希望的那样去找他,卫时舟今夜便会命人将她的尸体送回相府。
但刘楚楚转而去找了容清棠求救,这在卫时舟的意料之外。
看来她比她那个下作又愚蠢的父亲要稍微聪明一些。
无人知晓,高高在上的相府千金在云山寺一间简朴的寮房内度过了怎样的一夜。
刘相并非想害死自己的女儿,是以他命人给刘楚楚下的药的确不致命。但为了让刘楚楚得以顺利诱惑君上,他的手下用了春风楼最厉害的媚药。
在春风楼里,十分有权有势的男子才有资格为自己看中的美人用这药。它能酥媚骨,软纤腰,再清冷的美人也会因此变得妖异魅惑,摄人心魄。
而这种能让人甘心沉溺于漫天欲海中的药,只让刘楚楚觉得难堪与耻辱。
无论在人后的脾气秉性如何,在人前,刘楚楚一贯以最严苛端庄的规矩要求自己。举手投足间,她都是整个长安城中最让人挑不出错的贵女,平日里就连走路时迈的步子都像是度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