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文摇了摇头,“本就是你自己的事,旁人无权干涉,这有何值得道歉的?”
“若遇上了难事,别瞒着师兄便是。”怀文道。
“好。”容清棠柔声应下。
春闱之后怀文一直被各种事情绊着脚步,本打算明日便去云山寺看望容清棠。不曾想今日先碰上了。
他之前一直有些担心容清棠会因和离一事而心情郁结,今日见她看起来要比在王府时还轻松许多,他也放下心来。
但得知她与今日择选皇后一事有关后,怀文便有了别的疑虑。
“你可知晓怀谷师兄的心思?”
原来怀文师兄也看出来了。
见他开门见山地问,容清棠便也如实回:“知晓。”
“但师兄们便如我的亲兄长一般,”容清棠温声道,“一直都是。”
怀文听出她的态度,心底的忧虑却更深了些。
他沉吟了几息,还是提醒道:“怀谷或许并非如你所以为的那般温文和善,凡事多提防一些。”
一同在雨隐楼长大,他本不该在人后说这些,但容清棠的安危更重要,怀文也顾不得别的。
他不希望容清棠看见怀谷个性里偏执阴暗的那一面后觉得破灭,却也更不希望她一无所知地便受了伤害。
容清棠将师兄的叮嘱记在心里时,忽然想起了那枚不久之前才被卫时舟借走的药囊。
她面上不显,只是继续和怀文师兄聊了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