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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棠没有发觉在两人之间涌动的暗流,看着卫时舟的身影走远后,她才问怀谷:“师兄来找我有何事?”

她顿了顿,猜测道:“是画作赝品的事查清了?”

怀谷摇了摇头,解释道:“赝品一事我还在查,应就这一两日便会有结果。”

容清棠心里的疑虑更深,却面上不显道:“那师兄今日来是为了别的事?”

怀谷仍然否认道:“只是想来看看你。”

“可是我打扰到你,让你厌烦了?”

“自然不是,”容清棠状似无意地说道,“几位师兄向来都待我很好,何来厌烦一说?”

见容清棠把他和她另外两个师兄归至一处,怀谷的眸色深了深,又很快掩下。

他从怀中拿出一枚颜色素净的药囊来,递到容清棠面前,嘱咐道:“山里入春之后蛇虫鼠蚁也会逐渐开始多起来,这里面的草药可以驱虫避害,辅之以安神静心的功效,你可以随身带着。”

容清棠接过来后随手佩在了腰间。以往季节更替时师兄也会帮她准备这个,是以容清棠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怀谷的眼神在那枚药囊上凝了一息,又叮嘱了容清棠一些近来需要注意的事,便没再久留,只说等她把上回开的那些药服完后他会再来看她。

怀谷离开后,容清棠看着亭外被雨水淋湿的路面,又想起卫时舟在下雨时的痛苦神情。

她又隐隐有些担忧他的状况。

须臾之后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可能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他并非懵懂孩童,看起来也不像是会讳疾忌医的性子,若有什么不适自然会寻医问药。既然卫时舟说他已经恢复过来了,师兄也说并无大碍,她应不必继续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