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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棠身边出现了在他掌控之外的生人,怀谷有些不悦。

但待把完脉,怀谷仍一如往常地温声道:“阁下并无患处或隐疾,身体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容清棠心里一紧,立即问。

怀谷抬眸瞥了她一眼,转而对她解释道:“只是他似乎执念过深,郁结于心,长此以往恐会伤及根本。”

容清棠柳眉轻蹙,有些不解,却也知道自己不适合问卫时舟什么。

但卫时舟仿佛丝毫不担忧自己的状况,见已经把完脉,也不多问什么,只是从容不迫道:“多谢阁下提点。”

“二位似还有要事相谈,某便先告辞了。”卫时舟起身向容清棠道别。

容清棠见状不忘叮嘱道:“回屋后好好休息,先把别的事放在一旁。”

不知道宫里的内侍有没有再送折子过来,容清棠担心他回去后又立马开始批阅奏折。

卫时舟闻言笑了笑,如春风化雪般。

“好,一定照做。”他温声应下来。

听他如此回答,容清棠怔了怔,隐约觉得似乎有何处不对,却没再多言。

临转身前,卫时舟朝一旁的怀谷友好地颔了颔首,怀谷也回以和善笑意。两人之间是如出一辙的以礼相待的态度。

但触及彼此目光的那一瞬,两人都并不意外地看出了对方眼底的敌意和警告。

他们就像正在步步为营地围猎同一只仙鹤的鹰隼,太清楚对方在觊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