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有劳了。”
刘楚楚其实有些气闷,却也保持着大家闺秀的气度,从店里离开。
谢闻锦送她的这幅大婚图出自名家之手,十分难得,却几乎被人毁了。按刘楚楚来看,那样毛手毛脚的下人即便不拖下去打死,也该砍断双腿长个记性。
但谢闻锦心善宽容,刘楚楚也只能忍了下来,转而带着画来笔墨阁,出高价找那位怀谷老板帮忙修复。
她想将这幅大婚图放在自己和谢闻锦的新家里。
谢闻锦其实是安王部下的孩子,在王府里也待得不开心,分家是迟早的事。
但刘楚楚也不愿让谢闻锦随她住进相府,以免旁人说他是入赘。是以她打算选一处好宅子,做她和谢闻锦今后的家。
“小姐,王府那边传来消息,谢公子还在正堂罚跪。”
刘楚楚身边的侍女谨慎地说。
刘楚楚语气不善道:“安王这是连装都不愿装了吗?”
先是把世子之位给自己的亲儿子,又为了所谓的父辈情谊牺牲谢闻锦,让谢闻锦娶了那罪臣之女,予她栖身之所。
今日宫里来的那道旨意严词指责谢闻锦,让他成了长安城中的笑柄。
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得出,分明是龙椅上的人忌惮安王如今功高震主,想借此敲打安王府,谢闻锦是替安王受了委屈。
刘楚楚也听父亲说过,安王回京之后,皇权与兵权之争是无可避免的。自古以来武将便难得善终。
得知安王罚谢闻锦跪在正堂后,刘楚楚本想立即找过去。但谢闻锦命人来给她传话,让她今日别去安王府,以免被波及。
可眼下已近酉时,谢闻锦从巳时初跪到现在,已数个时辰水米未进。刘楚楚实在等不下去了,带着人往安王府去。
“小姐,相爷不许您再去安王府……”侍女犹豫地提醒道。
在人后刘楚楚便没了好脸色,训道:“多嘴主子的事,自己回去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