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我们都想反秦,自该是同一战线。”刘季想都不想的回答,对于这一点表示十二分的肯定。项梁立刻道:“如此说来,我们更应该好好的商量商量,如何才能灭秦。”
“当然,当然。”刘季连连称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的态度和之前判若两人,引得一干人侧目。
“不知楚王有何吩咐?”可惜下一句话又让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毕竟项梁是打着楚怀王这一位的旗号,召集了诸多义军首领聚集在薛地。
昨夜既然确定楚怀王为义军之首,虽然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知道项梁只不过拿了这一位当摆设。摆设嘛,摆着好看而已,实际做主说话的人还是项梁。
但是刘季问出这一句就已经是把楚怀王从摆设的身份提炼出来,表现出他对楚怀王的尊重,希望聆听楚怀王的吩咐。
就算都清楚楚怀王是个摆设,却也没人敢把实话说出口。谁要是说出来了,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所有人都会群起而攻之。项梁立起这样一个好牌子,现在还没用完,也绝不能扔了!
韩王和张良是没有说话的份的,毕竟他们还需要刘季和项梁的帮助。
他们存在的意义,大抵也不过是提醒项梁,凡事说出口要小心,天下悠悠众口不是那么容易堵得了的。
项羽急得要出面说话,项梁反应更快地将项羽拦下,朝刘季一问道:“沛公何意?”
询问刘季的意思。刘季连连挥手道:“项梁公切莫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觉得我们反秦是反秦,可楚王既是我们的楚王,楚王有所吩咐,我们也应该聆听一二,毕竟我们这诸多的人各怀心思,到最后如何行事也应该有个人盯着,最好的人选非是楚王无疑。”
刘季将话说的坦荡,谁都有他们各自的小心思,没有说出口不代表一切不存在。
楚怀王如果想要在各方的势力中存活下来,他一定也会绞尽脑汁的想怎么样平衡各方的势力,绝不能让一家独大,没了制衡。
刘季就是要给楚怀王一个机会。谁让楚怀王现在在项梁的手中。
张良是惊奇的,如果说之前张良意识到刘季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从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还有刘季的应对。张良更坚信,刘季是一个绝对不是任何人可以忽视的人物。
眼前的这一切原本是项梁一手促成的,可现在又成了何等的局面?
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刘季想要的发展。反倒是项梁,处处居于下风,大利的局面全部归到刘季这一边,这是项梁愿意看到的吗?
再不愿意,刘季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站在大局的立场,就算面对楚怀王也是端着捧着完全恭敬的姿态。想要指责刘季,如何指责?
“沛公言之有理。”此时的项梁除了附和,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楚怀王是项梁捧起来的,想要让外人认可楚怀王的存在,明面上向梁就得比任何人都要端着捧着这一位,那就意味着刘季现在想要聆听楚怀王的吩咐,项梁更应该配合。
“若是项梁公不介意,我们一道去拜见楚王如何?”打铁要趁热,绝对不能给敌人喘息的机会,让敌人有了时间反思应对之法。刘季咧嘴一笑,那叫一个憨厚,落在项梁的眼里,项梁却想狠狠的往他脸上唾一口。
装模作样的东西,本以为是一个不足为惧的人,可现在此人所有的行为都在告诉项梁,小瞧他是何后果。
“是该去拜见楚王,沛公请。韩王和张司徒?”项梁不能说不让刘季去,可是韩王和张良
“自该一道去,毕竟我们都想帮韩王,这一点正好也请楚王做个见证,免得来日失信于人而无证人,徒让韩王吃亏。”刘季却认为应该把韩王和张良带上,就得请这两位做个见证。也好把这一回见楚怀王说的话,传扬天下。
就算再想退下去的韩王在听到刘季提及见证两个字时,那可是关乎切身的利益,韩王无论如何也得去。
“我也该去会会楚王,项梁公不介意?”韩王在关乎自身利益的面前,根本顾不上项梁高不高兴。这些都在刘季的预料之中,刘季低下头,微微的一笑,和张良的目光相触,刘季并不介意他的这点心思被人知道。
其实刘季的诸多打算,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每一个都清楚,刘季不过是拿了楚怀王和韩王当借口。可是刘季说的光明正大,用的也是阳谋,就算每个人都清楚他的打算,却又不得不随他的步伐行事。
项梁这个时候亦是骑虎难下,唯有道:“请随我来。”
要说高兴,项梁绝对不可能高兴,毕竟刘季现在做的事情都是利于刘季的,免不得损及项梁。可是有些局是项梁开展的,到了如今根本由不得项梁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