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听听季的话,他是以为我会杀娥姁不成?”刘二嫂如何也想不到刘季竟然说出防备她至极的话,满目都是不可置信。第一反应却是立刻寻上刘太公,希望刘太公可以为他们主持公道。

公道啊!刘太公是不想让一家人闹起来的,可看看现在的情况,能不闹吗?

刘二哥闹完刘二嫂闹,刘季防备刘二哥和刘二嫂,事实上到现在为止都证明防备得对。

刘二嫂方才充满恨意的一句话,刘太公自然不可能错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刘太公亦不可能将吕雉和刚出生的小孙女置身于危险之中。

“老二家的,最近娥姁忙着养身体,既然季说了不需要人去看望,你便莫去。你并无非看娥姁不可的理由。”刘太公确实是这样想的,因此又怎么会愿意让刘二嫂找着借口靠近吕雉。

想寻刘太公当靠山的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刘太公根本不愿意站在她这一边。

当机立断,刘二嫂直接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欺负人,刘家的人欺负人了,不就生了一个丫头片子吗?刘肥的娘都生了刘肥呢,也没见你们把人捧在手里,吕雉,她凭甚?”

行,这是连死去的曹氏都敢拉出来,明摆着要闹事啊!

刘季正因为刘肥的事忧心着,刘二嫂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刘季沉下脸道:“若二嫂和二哥从大牢出来不想安安生生过日子,我能救你们出来,我也能送你们进去。”

着实厌烦了刘二嫂和刘二哥,折腾得没完没了,若是不想好好过日子,刘季不介意成全他们,让他们过不上好日子。

谁都没想到刘季会突然放狠话,不能否认刘季这些年其实是不太乐意和刘二嫂计较的,毕竟吕雉治得住刘二嫂,有时候吕雉治刘二嫂也是因为日子过得烦闷,刘季也不能剥夺吕雉的乐趣。

但现在吕雉刚生了孩子,元气大伤,正是要好生调养的时候,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让吕雉不好,刘季断然不会手下留情。

刘二嫂要闹,不管她的目的是何,终是不想让吕雉好的,刘季只要确定这一点,便不可能放任不管。

“二哥,你最好管好二嫂,若你们不信,以为我只是在吓唬你们,我会让你们瞪大眼睛好好地看看,我是不是吓你们。”刘季看着刘二哥和刘二嫂神情间都是不可置信,也是不相信刘季真能做出这样的事的模样,板起一张脸,神情透着怒意。

这样的刘季是让人害怕的,刘二哥和刘二嫂都闭了嘴。

“想留在这里,那就莫吵莫闹,想吃想住,靠你们的双手,我和娥姁得来的也都是靠我们双手拼来的,你们想成为例外,那便让你们的儿女帮你们达成,在我这里却绝无可能。”刘季说都说了,干脆说得更明白。

刘家虽是有些家底了,可是那不代表可以随意挥霍,谁要是敢仗着刘季和吕雉做的一切肆意妄为,不好意思,第一个容不下这样的人的人必是刘季无疑。

若是人人都像刘素,刘交这样,得了多少好处,总在尽他们所能的情况下还回来的人,刘季是不介意养着他们。

独独刘二哥和刘二嫂,他们太贪,永远的不知足,也从不认为自个儿能有何错。错的人永远是别人,也正是因为如此,刘季更不想纵容他们。

本来因为刘二哥和刘二嫂被关进了大牢,看到他们狼狈那一刻,刘季是想补偿他们的,毕竟确实是因他而起,他没有把事情解决妥当,让他们在牢中受尽了折磨。

然而刘二哥和刘二嫂理所当然的将过错归在刘季的头上,更因为他们没有随吕雉一道离开家里,而将过错归在吕雉的身上,这一点刘季在看明白之后,更表现出不能容忍。

没有人欠刘二哥和刘二嫂的,他们想把错都归在刘季和吕雉的头上,刘季愿意受,吕雉有何错?

就因为没有把坞堡的存在告诉他们是错?

为何要告诉他们?这是刘季和吕雉慢慢积攒而起的地方,两个嘴上没把门的人,知道刘季和吕雉有了这个地方,不知要给刘季和吕雉惹来多少麻烦。

他们不相信吕雉,不愿意和吕雉共患难,这才留在家中,以为县令要捉的是刘季,要不然也是刘季的妻儿父母,他们这当兄弟可幸免于难,宁可和朝廷赌一赌,都不相信吕雉,这是他们的选择,最后被关进大牢,这一切的后果都是他们该担的。

“话,我只说这一遍,娥姁是我妻,谁若是敢伤我的妻儿,无论何人,只要动了她们一根头发,便是我刘季的仇人,此生纵然拼尽一切,我也必不会放过我的仇人。若不信的只管试试。”刘季的视线落在刘二嫂的身上,刘二嫂无论先前有何打算,面对刘季的眼神,她是打从心里害怕,刘季不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