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你为何看起来有些幸灾乐祸?”
“那没有,”楚晚思说,“我只是觉得谢兄你这个人啊,居然也会一叶障目。”
闻言,我问:“我如何一叶障目?”
楚晚思道:“你难道不喜欢关容翎?”
我一顿。
我奇道:“我怎么会喜欢他?他是我的一条狗而已。”
楚晚思道:“一条狗而已?谢兰饮啊谢兰饮,须知如你这样的人若是心无他意,又怎会待人不同。你当关容翎是条狗而已?怕不止如此。”
“再者说……你要当真觉得关容翎不过是条好狗,那你便不得不承认一桩事。”
“甚么事?”
“这些年来你对西云楼龄也心怀不轨。”
我道:“你在胡说甚么?”
楚晚思啧啧两声,笑叹道:“谢兄,你难道就未想过一个问题。如若西云楼龄当真是你的狗……”
他说到这里,有些后怕地双手合十:“叶少阁主,得罪、得罪。”
“那你会如同对待关容翎那般对待他吗?”楚晚思接着追问于我。
我亦思索片刻。
我道:“这如何就证明我待关容翎格外不同?”
楚晚思道:“啧啧啧,你若是不信,我也不急着再问你。只是谢兄啊谢兄,你言说秦横波如何‘不识好歹’,辜负了西云楼龄一片真心。岂不知自己有朝一日,或许也会成为那个‘不知好歹’,辜负真心的人呢?”
肆、
这桩事实在难解。楚晚思大抵是故意来让我不痛快。
本就因着关容翎最近的古怪心烦意乱,楚晚思如此一谈,更让我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