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三长老倒是十分乖觉。
兴许是知晓得罪炼骨宗于我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事,又或是心知肚明自己的安危于炼骨宗而言更不是什么大事。
两组之所以与我为敌,不因我掳走了所谓的三长老,只不过是因为我还盗取了炼骨宗的宝物。
如同凌波宫对关容翎穷追不舍、不死不休的作态。
我现在就是炼骨宗的眼中钉肉中刺。
我未拿到他们的把柄,却好像握住了他们的命脉——野心这种东西,大抵人皆有之,炼骨宗想要与我合作,反倒被我将上一军,可见人心之凉薄,野心之冷漠。
不过这却也与良知无甚关系。
是炼骨宗先要挟了我。
贰、
三长老于解蛊之事显得不甚热情。
他既怕解了蛊我就取走他的性命,也怕解不了蛊,我还是会取走他的性命。
他进退维谷,里外两难。
这种担心实无必要。
我亦劝他:“有甚么好怕?若我真的要你的性命,那你做什么我都会杀了你。可我不想要你的命,我就不会杀你。”
如此有道理,他却不是太敢相信。纵然我诚意至此,他亦觉得我随时都会翻脸不认。
三长老言说炼骨宗宗主对我那般“看重”,对我“以礼待之”,我竟不领情。
不止如此,我还盗走了炼骨宗的宝物,掳走了他这位长老。
谈说无情无义,我比魔教更像是魔教。
他言之有理。
我道:“那又如何。我就算再无情无义,你们魔教也还是想要同我合作。”
三长老哑然。
良久,他道:“阁主与江湖传言不大相似。”
我微笑:“盖因这所谓的江湖传言——都还是过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