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关容翎不领情。
“我本就是阁主的趁手兵器,若连这种事都做不成,还如何心安理得留在阁主身边?”
我顿了顿。
我道:“你陪我睡过。”
关容翎没话说了。
倒是南宫溪正准备离开,闻听此言,如遭雷击般转过头看向我,满脸不可置信。
叁、
这桩事到底还是我去做。
关容翎想在我面前好好表现,这我亦能理解。毕竟他心悦于我,难得寻到个机会,自然是想让我对他另眼相看。
可惜就算他做再好我也不至于对他另眼相看。
他除了是我的一条狗,至多也就算半个枕边人。
只睡一次而已,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江湖上也没这种睡一次就得认准一辈子这种规矩。
我便去探听张潇的消息。
张奕中毒,在北地不是个秘密。但正因为这不是秘密,张潇的态度便耐人寻味了起来。
身为张奕的亲兄弟,张潇合该为了张奕中毒这桩事想尽办法,不说千里奔袭,四处奔波,也该广发请帖,邀神医前来——但这样一件事,张潇都没有做。
说他不屑做吗,我更觉得是他认为这没有必要。
他对张奕下毒,他自当懂得那是个什么毒,是否有解药,又是如何症状,何时会教人毒发身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然也就不需要什么神医,更不需要寻谁来为张奕解毒。
也许早在他动手下毒的那刻起,他就不再想要北地的赫赫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