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横波却觉得我无情冷血。
他怔然道:“谢兰饮!你我兄弟,难道在你心里,只有天意楼才是最重要的吗?!”
我道:“你问我这个问题,我如何回答你?秦横波,我更想问你,辛苦谋划了十三年,今时今日终于能在江湖上一展威名,你又做了什么?”
秦横波顿了顿,他道:“枕桑什么也没有做错。”
我道:“他是对是错我并不在乎,秦横波,你这段时日过得太糊涂,才是我在乎的事。”
“……我很喜欢枕桑。”他如此说。
而我心无动容。
“你有你钟爱之人,我也有我喜爱之物,”我告诉他,“我要做天下一主,当世第一。不管死的是谁,只要挡不了我的路,就都不归我管。”
秦横波深深吸了口气。
他道:“如果我和叶尘生斗得两败俱伤呢?”
我淡淡反问:“要我为你报仇吗?”
伍ban、
我没有留在天意楼。
看到秦横波那张脸,再好的心情都会变坏。
我回到自己的别庄,懒懒躺倒在铺着绒毛的摇椅上,听管事汇报近来的大小事务。
譬如凌波宫的老宫主终于不再闭关,近日正在急着寻人。
又比如叶尘生的脸上多了个淤青。
再比如当初胜了我半招的天下第一终于娶了妻子。
“……唐逸真的娶妻?”
管事低着头道:“禀二楼主,这件事千真万确,唐逸甚至还长安府大摆宴席。”
我轻笑。
想当年,唐逸说自己此生绝不娶妻,不知打碎了多少颗真心。
我静默片晌,又问起关容翎:“最近关容翎如何?”
管事道:“一日不曾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