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仍低着头,不曾言语。
我一瞬敛了笑意,淡淡道:“秦横波在哪儿?”
“大楼主仍在议事厅,听说……因此事,发了很大的火。”
如此。
我站起身,往议事厅行去。
贰、
秦横波确然在议事厅中,未曾就坐,正站在厅中,神色算不上温和。
我走进议事厅时,西云楼龄将将卸剑跪地。
分明有张漂亮的脸,身姿如松如柏,就连我看了都“心生怜爱”。
可秦横波却不爱。
我这位兄弟,不爱忠他、敬他、爱他,能可为他而死的西云楼龄。
只爱恨他、憎他,被他屠了满门的枕桑。
说他痴情,他野心十足,说他无情,他却被枕桑耍得团团转。
我打量他片刻,慢声问:“你要如何处置枕桑?”
虽然我心知肚明他的决定。
但这不妨碍我看他笑话。
秦横波冷冷睨了眼跪在地上的西云楼龄,他偏过头看我:“什么处置?名剑花意是我暂时借给枕桑的。”
“哦?原来如此,”我抚着腰间玉佩,状似随意地接话,“可是武林盟会在即,你把名剑花意借给了他,是打算让我天意楼直接与四大盟无缘吗?”
秦横波一拂袖:“我自有打算。”
我道:“少说这句话罢。你自遇见枕桑之后,就没有过什么打算。”
“你是何意?”他反问。
我道:“追回枕桑,让他交出名剑花意。”
秦横波却道:“没有名剑花意,天意楼亦能成为四盟之一。”
“可若没有名剑花意,天意楼就无法成为四盟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