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后怕的劲儿还绕在他的身躯上,沈落枝柔软的纤腰还在他的怀里抱着,他轻轻用力,就能感受到年轻的身躯里蕴含的朝气。
鲜嫩的肉,他轻轻一掐,都会留下一道红印子。
耶律枭大概是天底下第一个知道妻子怀孕之后,竟然开始害怕的丈夫。
这样鲜活,这样好的姑娘,若是难产了,那就是一具尸体了。
他之前想象了一路的腐烂尸体模样似乎又出现在了眼前,耶律枭又觉得冷汗津津。
他未曾言语过,但他的眉头一直这么锁着,沈落枝自然也能瞧出来他的担忧,她一时觉得好笑,便伸出手指轻轻地推了推他,道:“耶律枭,天底下女子都有这么一道儿坎的。”
耶律枭此时已经回过些力气来了,他从地上站起身来,将外袍靴子脱下,远远地扔到毯子外面——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匆忙,都没脱鞋,直接踩着鞋进来的,将那毯子上面都踩出来了一道不明显的痕迹来,不好看。
“嗯。”他低低的应了一声,挤上矮榻,与沈落枝并肩,他反身抱着她的腰腹,低声与她道:“我们只要这一个吧。”
在大奉里有个说法,说女子生产是要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他便只能让沈落枝少进两次。
沈落枝跟他贴合在一起,把下颌贴在耶律枭的肩头上,道:“你自己的孩子,怎的还这般愁眉苦脸的?”
耶律枭没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