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失去丈夫的任思琪,陈最完全放下了“报应”“人在做天在看”这样的想法。
她心疼地抱了抱任思琪。
“我还?要替他向你说声抱歉。”任思琪轻拍陈最的肩,“你承受了很多不?该承受的。”
陈最苦涩得说不出话。
任思琪又何尝不是。
陈最从包里拿了几张超市卡,递给任思琪:“买了一些婴儿湿巾,进来的时候放在门口了。本来想多买些婴儿用品,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送这个更实用一些。”
任思琪觉得愧对于陈最,推脱不?肯收下。
这已经是陈最第二次帮她。
陈最说:“你没有错,也不?用对我抱歉。”
任思琪忍不住滚了几滴泪。
陈最忽然回想起任思琪高中时的模样。
那时候这个女孩瘦瘦的,总是扎着双马尾,简单文静。那时的她还不知道,会?有怎样腐烂泥泞、荆棘重重的路在未来等着她。
任思琪用手背擦掉眼?泪,问她要不?要看?宝宝。
陈最拒绝了。
整个家里都乱糟糟的,来访的客人都没有换拖鞋,更没有消毒的意识。她也怕吵醒小宝宝。
“这些是第二?批了。昨天也来了不?少人,有我们班的同学,也有你们班的。”任思琪透过门缝看了眼?外面,“如果你跟她们没什么可说的,不?用理会?,直接走就行了。”
陈最点点头。
当?她手搭在门把手上时,外面小声讲话的女声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