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想不?起那男人的名字,也无法将他跟从前的某个同学对上号。她只记得,上次去医院看?景宇的人里,也有他。
在楼下聊天的人说家里不方便上去, 就只有女同学上去了。
梁遇唯冷淡地“嗯”了一声,并不?打算停下闲聊。
他跟着陈最走了进去。
老小区没有电梯,里面几乎没有采光, 楼梯黝黑狭窄,声控灯也不?灵敏,要命的是,每到楼梯拐角处都堆着一人高的杂物?, 一不?小心就会?绊到。
陈最回头跟梁遇唯说:“要不?我一个人上去吧。”
梁遇唯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帮她打光, 说:“我在门口等你。”
任思琪家的门虚掩着, 陈最进去,发?现客厅里有五六个人, 她不?全认识, 其中两个是她从前的同学。
她进去时,任思琪正好从卧室里出来。
任思琪穿着睡衣, 看?起来很疲惫。
看?到陈最,任思琪赶紧过来跟她打招呼,说家里人多,还?乱糟糟的,招待不?周。
陈最轻轻地拧了下眉,问她:“家里这么多人,不?会?影响到宝宝吗?”
任思琪苦涩地笑了下:“她在房间里睡,房门很隔音的。”
客厅本身就不?大,此刻又到处都是人,陈最便将任思琪叫到厨房。
任思琪看陈最身上穿得不少,厨房里又闷又热,便说:“厨房里有点热……”
陈最摇摇头说没关系,她望着任思琪问:“你怎么样?”
任思琪的脸有些浮肿,肉眼?可见地憔悴。
她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照顾孩子、景宇的后事,让她疲惫不?堪。
“还?能?怎么样,这是早就知道的结果。”任思琪垂着眼睛说,“在他确诊的时候,我就在做心理建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