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不羡:“?”
想往日,一般都是他在老庙里俯视善信,今夜却能抬头仰望了,倒也难得。
他将符咒收入袖中,伞外是滴滴答答的血雨,伞内却安静得只听见神的声音:“我的名字。”
神也有名字的。
这个破碎的神明是丧神,叫怜笑。人如其名,怜笑怜笑,本该相怜相笑,如今却只剩下怜,没有笑。
实在教人怜之。
这是第一次面对他的神难免有些紧张:“何,何不羡。”
他紧张得疯狂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离伞底又近,才看清了伞底用黑墨写有特殊的咒。这些专门被人进行加工过的咒啊,可是写满了整个伞底面呢。
怜笑一脸悲哀,但点头,像是记住了他善信的名字:“有机会再见。”
这句话意味着他们的相遇不过是刹那间,刹那间已过就要分别了。
怜笑不知他的转身直接狠心将自己善信的欲言又止彻底冰封,什么话都还来不及说出口,就被迫成为了哑巴。
可他明白一个神是不会平白无故下界现身人间的。怜笑此番定是有使命。
在没到逆转之时任何事都不该早早定下结论。这不,怜笑停下来背对着他想要说点什么,又想着背对人家说话不太礼貌,索性缓慢转身侧脸看何不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