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愁余蹙眉:“他们有学理的、学文的,我怎么不记得咱们还有人是学医的?”
“你记得不记得我们出发前,校长说什么了?他说这次的步行团不仅仅是为了节省金钱,其实还肩负着很重要的任务,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读万卷书,可是像今天这般走万里路的机会倒是不多。从湘西黔东一路去云南,沿途异族的群居地颇多,学社会科学的同学权当课外实践,学文科的同学陶冶情操,学医药的同学可以多接触些民族偏方和中草药,而我们这些工科的大老粗嘛,也正好偷几天懒,休息休息,何乐而不为呢。”
江愁余深以为是:“校长高瞻远瞩。”
邱觉非打量他:“我发现你这人挺好骗,说什么你都信。”
江愁余挑眉:“你骗我?他们没和苗女去采药?”
邱觉非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摇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湘女多娇嗔,苗女多窈窕啊。”见江愁余面有不豫,他赶紧把手里的木杖递给他,“诺,刚刚去砍的,临时为你做了个,也不知好不好使。”
用的是最普通的木头,不过每一寸都被打磨得光亮,丝毫没有扎手的木刺,木杖尾端还刻了几个字,江愁余仔细分辨下发现竟是纂体的“心怀光明”。
“想不到你竟学过篆刻。”不习惯欠人人情,江愁余不知如何道谢,便极不自在地转移话题。
邱觉非点头:“之前在长春的时候,和我爷爷学过。”
“心怀光明……”江愁余似是叹息,“说的容易,可自古以来,能做到的人又有几个?”
邱觉非却不理他的伤春悲秋,径自走出房去,半晌端了个碗进来。
“来,酒糟蛋,趁热吃了对你有好处。”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