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凌大概也没有想到钟离辰会那么快来找自己,不过细细一想这事好像也不单单那么简单。换一句话说这事压根就是自己战西侯府的事。
“好说,好说,大人太客气了,本来就是我那客栈年久失修,大人没事就好,回头我就找人翻修一下我那客栈。”
钟离辰的三观被颠覆,短短一刻钟不到,这客栈老板的嘴脸就翻了个底朝天。艰难地扯扯嘴角,再瞄了眼抱手站在一边的玄七,狐假虎威道:“你那客栈是该修修。”
“是是是,小的回去就找人修。”客栈老板紧张的擦擦汗,真是倒了个血霉撞到战西侯府的人。
“嗯嗯。”钟离辰发觉这权利真让人上头,“昨晚事发突然我还有东西落在你那里。”
“是是是,小的立马就回去给大人送来。”
“这倒不必,我和你一道去。”
顿时客栈老板额头的汗大颗大颗落下,钟离辰纳闷他没什么着啊?这人怎么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怎么不方便吗?”
“方,方便。”客栈老板干巴巴道。
“那行。”钟离辰愉悦起来,转身朝玄七拱手:“如此我就先走了,告辞。”目光从玄七身上快速扫过,既然他们不愿意说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那自己就发发善心,帮他们遮掩一二。
走出战西侯府,钟离辰手一把搭客栈老板肩上,吓得客栈老板双腿一软:“大人?”
“没啥事,就是说今晚上我打算还在你那里住一晚。”
客栈老板要哭了,“荣幸之至。”
京城不愧是一朝首府,热闹非比其他地方能比,这一日钟离辰租了一名车夫,让他架着马车慢悠悠绕着京城街道游玩。
“公子这就说错了,这京城还是有不热闹的地方。”车夫道。
钟离辰这才知道刚才自己竟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不过他内心也被车夫的话勾起好奇:“怎么说?”
“我观公子衣着不凡所以这一日时间都是走的大街,那些小巷子还没去呢。”
车夫说的模糊,但钟离辰听懂了。上辈子钟离辰就是一个普通社畜,由于父母患病家里的生活很是拮据,后来父母先后去世,自己天天累死累活才攒了些家底但也不敢随意挥霍。住的是城中村,吃的是超市尾货菜,每天往返四个多小时去上班,这一路又看到了太多为生活奔波的普通人。
车夫见钟离辰不说话也住了嘴,手握紧缰绳,自己又多嘴了,但愿这位公子别怪罪。
“大叔不如带我去瞧瞧。”
“啊?”
钟离辰笑道:“本来就是散心,这会天色还早,我想去大叔说的地方看看。”钟离辰心想这会离道书汇合还有点时间,不如就去看看南晋朝底层老百姓的生活。
“行,公子我们这边走。”
上辈子读书的时候曾背过一首诗,钟离辰至今都记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随着生活阅历的增加钟离辰也见识到这句话的残酷,可今日随着车夫一行,钟离辰想自己还是肤浅了。
破烂不堪的石板路淌着团团混浊污水,两边低矮棚屋和简易搭建的院墙。听到动静或许是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架着马车来这种地方,纷纷露出好奇地目光。
“阿娘,大马。”瘦骨伶仃的小姑娘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打了多少次补丁。
“嗯,大马。”母亲朝这边看了一眼又怕得罪立马就抱着孩子进了屋。
巷子很长,长到好像和京城跨越了时空,来到了另外一个繁华的对立面。
“打死他!” “吁!”
“发生什么事了?”钟离辰猛地往前一扑,最后勉强是抓住窗棂稳住了身子。
“是…”车夫话没有说完,钟离辰就掀开帘子,只见五六个地痞子围着一个男人打,旁边还有一个大娘哭喊着想去救被打的男子,结果被地痞子一把推倒。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