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azing!”
血染红了音珂的肩膀,她举起双手为阳子鼓掌,欢呼着将身上的鲜花洒在空中。
灯光亮起。
人们这才注意到,后排已经成为了血腥的屠宰场,而那位笑得明艳动人,声音甜美的姑娘,明显就是始作俑者。
是新的招待手段?
他们还在做着这样的猜测。
毕竟前几排的客人都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他们身份高贵,癖好下流。只有这里能满足他们无处发泄的压力与欲望。人前他们是儒雅随和的绅士,人后则是爱好掌控与施虐的狩猎者。这里能提供的顶级服务,是这群人蜂拥而至的主要原因。
阳子起身,看向那张牙舞爪的人群。
真可怜啊,这群小丑,直面死亡的时候,仍然不知道恐惧。
“我是家族里最不喜欢使用能力的人,”她冷漠地看着那些人,“因为我更喜欢刀尖刺入人体,那种肉被撕裂的感觉。”
从钢琴凳下抽出长刀,寒光乍现,阳子双手握刀,一击便砍下前排一位宾客的头颅。
没有记错的话,刚才就是他对自己大言不惭的。
大动脉涌出的血直击天花板,如同血雨一般落下。
这次,这些客人们才反应过来。
他们不是猎人,而是猎物。
音珂抱怨阳子故意拉低领口,她提高声音大声喊话:“我不太喜欢你穿这么低领的衣服。”
“只是为了动手的时候心安理得而已,”阳子安慰她,“乖一点。”
鲜花与刀光互相交错,若是有诗人在此,一定能作出相当快意恩仇的诗来。
后排到前排,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这意味着被存活的客人越来越少。
“宝贝,我看起来怎么样?好看吗?”
音珂捧起一个男人的脸,眯着眼问他。
“好看……..”男人早被吓得腿软,“你放过我吧!我老婆很有钱的!她会给你们”
脑袋如同花苞脱离花茎一般被摘下。
“好多废话啊。”
“是你废话太多了。”
血太多了,阳子的刀沾满了鲜血,滑溜溜的有些握不住。
一位宾客趁着她们没有注意爬到了门口,想要从会场逃走。
他抓住门闩,就在快要推开的时候,一只牵牛花缠绕着把手生长。牵牛花看着他,他也凝视着花朵。
他希望音珂不要注意到他,他第一次来这里,是上司提议来找找乐子,他并不想死。
可是那牵牛花突然像一条蛇一般扑出,贴在他的脸上。男人大叫着痛苦倒地,想要把花从脸上拽下来,可那花朵如同强力胶一般,除非将脸皮撕下否则无法摆脱。
他挣扎许久,最后还是断了气。
阳子的刀已经废了,她索性刺入一位肥胖男人的体内,结束了刀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