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女人啊,我了解她们,表面上圣洁无比,私底下什么花样都能来。她们最擅长忍耐了,不管对她们做任何事,她们都能够全部吞下去。”
说罢,男人用舌头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
“是的,这个国家的女人80%都从事过色情行业。”
“日本男人不行的,满足不了她们的,所以女人才会这么放荡。”
沉浸在演奏里的阳子听不见这样的议论。
她只沉醉于音乐与仇恨之中。
她并不喜欢《爱情像一只自由的小鸟》这首歌,只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演奏曲而选择了这首。
据说中文版的歌词非常有趣,被翻译为:“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遣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消遣的东西…….
几个重音敲下去,现场的气氛被她带动到最高潮。
就在这音乐激荡放肆的时候,聚光灯突然落在了观众席上。
人们的视线移动,这才看到观众席上坐着一位带着黑色蕾丝面具的女人。她身材火辣,嘴唇红艳,穿着黑色的抹胸长裙。
灯光聚焦到她的身上时,她毫不介意地露出自己的笑容,伸手打了个招呼。
这场演出,参加的人大多都是男性,每个人都知道宴会结束之后,主办方会摆出怎样的“食品”来招待,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很大的可能不是观众,而是用来招待的“食品”。
猜测出女孩的身份后,身侧的男人伸出手来想要抚摸她裸露光滑的肩膀。
可就在他即将要触碰到女孩的身体时,他的手指突然变成了一束鲜艳的玫瑰。
音珂侧过头看了一眼那朵玫瑰,故作惊喜的模样,将玫瑰从男人的指尖抽出。
“啊啊啊啊啊!”
男人突然发出惨叫,可惜音乐声太大,没人注意到他的尖叫。
鲜血飞溅,男人捂着手指滚到地上,他的食指如同瘪掉了的气球一般,变成一滩烂肉。
音珂毫不在意男人的惨象,她看着手里的红玫瑰,像个年幼的孩童一般,张口咬了下去。
红色的花瓣碎散开来,落在她的裙摆上。
“什么鬼?!”
“你是谁啊!”
音乐的节奏越来越高,阳子的弹奏行云流水,音响师配合得当,音乐盖过了嘈杂。
开出鲜花,长出荆棘。
最残忍的鲜血将养育出最美艳的花朵。
从眼睛里长出黄玫瑰,从肚皮里钻出惨白的山茶,心脏盛放出来自地狱的曼殊沙华。万物疯狂生长,让荆棘蔓延到天花板,让花瓣盈满空气,让死亡与血成为养料,让尸体成为肥沃的土壤。
盛大且华丽地、去死。
鲜血与花瓣在同一密闭空间里飞舞,灯光越来越暗,音乐的节奏越来越快,倒下的宾客也越来越多。
沉醉在音乐与阳子之中的前排宾客几乎没有注意到从后排开始的屠杀。也是,这场屠杀并不残忍,反倒像是中世纪盈满了香水气味的腐臭大街,华丽的长袍下满是触目惊心的虱子,肮脏的东西总会用艳丽的外表来伪装。
音珂穿着长裙漫步于人群中,她坐在一位宾客的身侧,抢走他的葡萄酒杯,男人贪婪的笑着想要吻她,却突然喘不过气,他捂着喉咙想要求救,整个脑袋却突然膨胀起来,最后像是一个失控的气球一般炸开。
血变成大丽菊的花瓣,落在周围人的身上。
与此同时,阳子敲下最后一个音符雨隹木各氵夭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