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好好好,不装,哎你当心点,看道。”一个跑外卖的骑手来后巷取餐,电动车飞快从边上窜过去,陆辞紧张地又拽了他一把。

秋焰似乎也被吓一跳,这回没挣脱,然后发现,他似乎正被陆辞抱在怀里。

两座建筑物之间被低矮的屋檐笼罩出一大片暗影,他们卡在狭窄的缝隙里,胸膛紧贴,呼吸近在咫尺。

短短几秒,陆辞的声线微微颤抖,气息也急促起来,秋焰再次感受到了跟上次一样的,令他有些难堪的对方的生理变化。

他下意识往后退,但身后也是墙,陆辞抓着他的胳膊,气息喷在他耳廓上:“别躲,小焰,我知道你也喜欢的,不是吗?”

陆辞垂头要吻他,杂乱而急促的吻落在他头上,耳廓,脸颊边,秋焰猝不及防,心中还有股隐隐的怒火,他低吼:“住手!”

然而陆辞绞住了他的双手,将他怼在墙上:“为什么?小焰,你不喜欢吗……”

秋焰深深后悔刚才喝过的酒。

突然,这狭窄的片身之地突然窜出来一个人,一拳直接朝陆辞脸上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打中鼻梁。

陆辞痛得“草”了一声,捂住脸勾下了腰,嘴里嚷着:“谁?!”

秋焰惊在原地,幽暗的光线只照出了那人的轮廓,但已经足以让他辨认出,这是温遇河。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他怎么这会在这儿?不应该正是宵夜最忙的时候吗?这儿离好运来还有段距离吧?

秋焰脑子里一连串的问号,然而认出温遇河的当下他只能磕磕巴巴地说出一句:“你,你干什么?”

温遇河一副这才看清人的样子,嘴角邪气地勾了勾:“哟,原来还是熟人啊。”

第30章 登徒子

如果秋焰没喝醉酒,他绝对能判断出温遇河此时就是故意的。

但他醉了,他分不清,既搞不清温遇河为什么会突然跳出来,也分不清他每句话的真假。

秋焰有些生气,大声叫他的名字:“温遇河!你怎么能打人呢!”

陆辞重新站直,这条极窄的建筑物夹缝让三个人都处在尴尬的面对面的情境里,他眼前的这个大块头还背光,一张脸全没在黑暗里,只看得清一个轮廓,陆辞咬牙道:“温遇河?是你?”

温遇河看着陆辞,一副夸张的诧异口吻:“陆检?怎么这么巧,我还以为是哪个登徒子呢。”

不知道为什么,秋焰觉得这晚的温遇河格外嚣张,肆无忌惮,陆辞是他的假释行为监督者,可以掌握他的“生杀大权”,他怎么能这么讲话?

秋焰替他着急,吼道:“你怎么说话呢?”

温遇河反问:“我说错了吗?”

秋焰语结,陆辞气得胸腔起伏,指着温遇河说:“你,你,你现在的行为马上可以撤销你的假释,明天你就滚回监狱去!”

秋焰心里猛跳了下,刚要开口说这是个误会,就听到温遇河用那副新奇的,秋焰从没听过的,肆无忌惮的腔调嗤笑了声,然后说:“取消假释也要讲个规定吧?请问我违反哪条规定了?”

陆辞低吼:“打人,我就是实证!”

话音未落温遇河说:“我打什么人?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看见我的社矫官被人非礼,出手救他,这叫什么违反规定?怎么?法律不允许见死不救?法律说看见有人被强迫也要袖手旁观?”

他气势凛凛咄咄逼人,跟陆辞站在一起,秋焰赫然发现温遇河竟还压过了陆辞一头。

陆辞说:“你不要这么嚣张,你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温遇河无所畏惧:“行啊,我愿意负责,我现在就负责,咱们直接去派出所,把情况好好跟警察同志说一说,我亲眼见你为难我们社矫官,非礼他,强迫他,哎,这是个事实吧?我就是看不下去出手相助了,怎么了?”

“检察官,究竟谁违法,那可得有得说呢。”

温遇河嚣张到秋焰难以置信,但莫名的,他竟然觉得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