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雅兰看向他:“憬哥,有些话我不敢和身边所谓的朋友说,怕她们看我笑话,所以只能跟你说了,你愿意听我说吗?”
江憬笑道:“把你带到这来,不就是为了听你说的。都多少年了,我还不了解你。”
冯雅兰也笑:“是啊,你比黄颢了解我多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上了二十五岁,愿意听我说这些废话的,除了你,也没有别人了。”
江憬淡淡“嗯”了一声。
冯雅兰长叹了一口气,开场前先做了个总结:“黄颢那个狗东西真是能装啊。人模狗样,表里不一。”
相处的时间久了,江憬自然知道黄颢是什么样的人,但感情毕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儿,江憬向来与他们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对他们之间的密事一无所知。
冯雅兰今天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全捅了出来:“上大学那会儿我就发现他经常骗我,撒一些不查证也听得出有鬼、一查证一准水落石出的谎。他让路人扮过快递员,拿叔叔阿姨的安危做过保证,还编了各种千奇百怪的借口,自以为能瞒天过海,却不知自己智商低得感人。”
冯雅兰嗤笑一声,随后眼里流露出一丝伤感:“但是他会记得我的姨妈期,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对我的关心,我心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事也就过去了,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总归是有些情分在的。直到——”
冯雅兰顿了顿,红了眼,倍觉耻辱地说道:“年初过节图热闹,我和朋友在酒吧喝多了酒,出于信任叫他来接,他却趁人之危要了我。那时候我们正在谈,说好了婚后再到这一步的,他分明是清醒的却没有守约,我也没有证据证明我不是自愿的,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我以为只要我不追究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那天开始,就有很多人造我的黄谣,说我在酒吧钓鱼,平时穿戴的奢侈品都是这么来的。”
江憬问:“你爸妈还有你哥哥知道这件事吗?”
冯雅兰摇头:“他们要是知道了,黄颢现在还能直立行走吗?他说他是太爱我了才会一时冲动,反正将来也是要结婚的,肯定会对我负责,让我不要再耿耿于怀。”
江憬又问:“后来呢?”
冯雅兰悲凉地说:“后来我才知道那些黄谣居然是他造的。他说他是嫌我矫情跟哥们儿抱怨了两句,他那群嘴碎的哥们儿想替他出气,就用了这样的方式抹黑我,他已经和他们绝交了。我说我想和他分手,他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当场给我下跪。我给了他一巴掌,他就开始自扇耳光。看到这一幕,我真他妈觉得我的真心都喂了狗了。”